今日一早放晴,便赶快来到这边撒上一些盐,铺上黑布,等了一个时辰,就等着这一块冰层薄一些。
要不这样做,以自己这样的小身板怕是敲大半天都敲不破这冰面。
不过饶是如此,这冰面也还是那么厚,敲了半个时辰,也没见底,不过好在已经敲出一个相当深的坑了,他又撒了一些盐到冰坑里,接着敲。
换作平民或许会有些心疼,不过身为县令家长子,他也不差这一点盐,撒就撒了。
现在要的是效率,效率最重要。
大口吸气,大口吐气,气管隐隐作痛,四肢酸胀不已。
不过这还不是时候,要坚持,要更加努力的坚持,才能敲破冰面。
喘息的间隙,郭鹏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河岸边黑压压一片人群都在观看,人数比早上刚来的时候更多了,好像还不断有人从远处赶来。
很好。
他要坚持下去,坚持到最后的胜利。
但是时间越长,他就觉得身体越来越麻木,动作也越来越机械式,机械式的举起,砸下,举起,砸下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
这该死的冰层怎么就那么厚?
郭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念上辈子的温室效应。
忽然间,一阵呼喊声响起。
“大兄!大兄!大兄!”
郭鹏听到了熟悉的呼喊声,一转头,见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从岸边跑到了冰面上,在冰面上十分艰难的相互搀扶着向他这边走过来。
“阿仁,阿纯,你们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