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开山却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眉毛微微跳动了一下,嘴角浮起一丝冷笑。
“那老梆子很是沉得住气啊,难道是老夫猜错了他的心思,同是嫡子,也有长幼之分,李无定身为嫡长子,他本来寄于厚望,此时不闻不问,颇不寻常……
可怜我那娇儿,命途多舛,也不懂得带眼识人,此生怕是艰难得很了。”
背后没有回答。
殷开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,又道:“你说,李无定会不会甘心听命,把手下精兵强将全都调离江州,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?要是一时想不开就糟了,阿娇也会跟着受难。
对了,京内兵马可有动静?”
“程家二子听命整肃禁军,封闭营地,十万禁军随时出发,依属下来看,如果江州那边真的抗旨,或许会大难临头。”
“派出飞鹰卫示警,我这女儿啊,虽然不太听话,但看着她自蹈死地,老夫还是不忍心。”
“是。”
背后影子微微跃动一下,烛光摇晃,明暗不定,书房里重新又恢复了寂静。
只闻一声叹息。
无独有偶。
英国公府,也有一个老人正在谈论着江州。
一个青年面色看不出悲喜,只是恭敬禀报。
“孩儿已派出烈山骑连夜出发,向江州示警。希望大兄不要一时想不开,江州虽好,却不是久恋之乡,丢了也就丢了,我李家也不差那点地盘。”
“哦,你是怎么想的,如果他在江州呆不下去,可能会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