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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了一出李代桃僵之计,骗尽了天下人,让人知道,他是他,他又不是他……

他到底还是不是陈光蕊?

那一天,死去的是不是那个文才过人的状元公,或者说,就是一个替身?

这里面有着诸多疑问,殷温娇没有问。

她知道,自己就算是问了,也会得出一个分不清真假的答案,那又何必再问呢?

殷温娇这时想起来,当初在新婚之夜,自己就有些奇怪,绣球抛中的状元,跟洞房里的状元,其实有些不一样的。

绣球投中,拜堂成亲,状元公有些沉默寡言,虽说才学过人,气质不凡,但毕竟出身贫寒人家,到了宰相府,总是有着一些不自然。

拘束得很。

这是人之常情。

门不当,户不对,社会高层对底层的阶层压制,没人会在刚刚转换阶层的时候游刃有余。

就像一夜暴富的有钱人,与经历数十年拼搏挣下亿万家财的有钱人,那是不一个样。

非得花费大量的时间沉淀之后,才会具有从容自在的气度。

新婚之夜的状元,却有些奇异。

虽然对宰相府的情况,依旧是一无所知,但是,态度从容,目光清亮,颇有一种泰山倾而心不乱的从容稳重。

似乎,在他的眼里,宰相府所有人,其实就是那么回事。

身为女性的敏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