辅公佑淡然笑道。
“别看如今扬州被那靠山王整治得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,但其实,只要朝廷兵马一日不退,他现在的一切,都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是,总管,昏君这些年倒行逆施,已经是疯了。
难道还没看出来吗,当上皇帝之后的杨广,与还是晋王的杨广完全是两个人。
开科举,大修运河,亲征吐谷浑,三征高丽,种种桩桩,这是奔着千古一帝的名头去的啊。
可是,他看到了千古功业,看到了青史留名,却根本没看到底下百姓成片成片的死去。
他站得太高了,听不到百姓的哭声。
有识之士都说天下门阀才是百姓苦难的根源,依我看,并非如此,‘明君’才是。”
辅公佑痛心的说着,面上全是愤恨,许是想起了某些往事。
又道:“靠山王以己之心度人,揭露李渊和李密的谋反计划,并且,鼓动各方势力趋利出击……想着昏君有可能在重重压力之下顾及自己的江山,也许会返回洛阳。
却不明白,那人已经是彻头彻尾的疯子,就算是玉石俱焚,他拼着江山不要,也要把扬州攻下来的。
鼓动再多的兵力去拦截,其实无用。”
“真会如此?”杜伏威眼中精芒一闪。
对辅公佑的智计,他还是很信得过的。
江淮军能打下如今这么大的地盘,辅公佑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