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鸣问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申时行沉吟少许,道:“这学问之事,还是得用学问来解决,毕竟陛下又不是颁布政策,勉强将其与政务牵扯在一起,也是没有理由的。”
在坐的人可没有忘记申时行乃是一个和稀泥的高手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内阁乃是百官之首,想糊弄过去,那是不可能的。
邹永德就道:“希望首辅大人能够率先垂范,以内阁的名义,在生花报上,刊登一篇有关儒家思想的文章。”
申时行确实说得有道理,皇帝的个人兴趣,没法干预,如果是政策的话,内阁还可以打死不执行,但这不是政策,只能用舆论来阻止。
邹永德太熟悉申时行,你现在是老大,你可得带头冲,你想躲在后面是不可能的。
申时行迟疑少许,点点头道:“不用你说,老夫也会这么做的。”
这他如今是没法拒绝,况且他认为皇帝事先也没有找他们商量,就一意孤行,那自然也就不能怪他们,况且你是讲兴趣,我们讲得也是学问。
不过他只是带个头,具体还是得由言官去做,这方面言官比较擅长。
会议结束之后,许国是深感不安道:“陛下难道真的要废掉儒家正统吗?”
“我也想不太明白,陛下这么做到底图得是什么,这可比国本之争还要严重啊!”申时行愁绪满面。
王锡爵道:“也许有一个人知道。”
申时行微微一怔,道:“你去跟他谈谈吧。”
王锡爵点点头。
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,肯定就是郭淡。
若没有“地球说”,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