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龙体可好?”
沈一贯赶忙关心道。
张鲸笑道:“陛下龙体安康,各位还请放心。不过陛下有话要我转告于你们,陛下说之前之所以要将市舶司纳入钞关,那是因为如今的市舶司腐败无能,未能尽职尽责,常常惹得百姓怨声载道,是远不如当下的钞关。
自钞关改制以来,商民是交口称誉,传为美谈,朝廷也都因此获利。
不过,陛下为了体谅户部当下的困难,决定暂不将市舶司纳入关税,但是陛下也说了,如果再出现类似于这些卷宗上的情况,陛下还是会将市舶司纳入钞关的。”
说着,他一挥手。
那几个小宦官立刻将手中的卷宗分发给大臣们。
大臣们拿着卷宗,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。
整个大殿都沉浸在尴尬的氛围中。
那些卷宗全都是有关广州市舶司偷税漏税、走私、敲诈商民的案件。
就明朝现在的情况,那真是一查一个准,就没有一个部门是清廉的,骨子里都是腐朽得。
只不过大家都在污水里面,当然都不会说。
而如今钞关发展的非常好,制度非常完善,偷税漏税的情况非常少,确实赢得不少赞美之声,大臣们很少提钞关。
张鲸又道:“陛下希望各位能够将心思都放在政务上面,自己的事都还没有处理好,就去指责他人,这可不是圣人所提倡得。”
“臣有罪。”
沈一贯率先喊道。
申时行瞧了眼沈一贯,也躬身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