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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行刚刚喊出口,张诚已经出得门去。

申时行赶紧将圣旨打开来,郁闷地叹了口气,然后递给一旁的王锡爵。

王锡爵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不对劲,接过来一看,顿时就傻眼了。

原来圣旨上说,港口属潞王府,按照规矩而言,唯有潞王有权力收税,朝廷若介入,将会破坏藩王制度,也有违祖制。

这绝对是硬道理。

你们不是喜欢说祖制吗?

如果仅仅是如此,申时行也是松一口气,而非叹一口气。

原来万历还要求将市舶司纳入钞关体系。

当初他们为了海外计划,已经彻底控制住钞关,虽然掌管钞关得还是朝廷,但是算税是信行,收钱是钱庄,还有官牙协助,钞关的官吏根本就没有任何操作得机会,就是一群工具人。

他们还得小心翼翼,稍有疏漏,钱庄可就会找他们麻烦。

最主要得是,如今这钱是尽归万历所有。

万历的意思非常简单,户部想介入天津卫港口,那是不可能的,讲规矩朕都不怕,另外,朕还得争取将市舶司的税钱也收归己有。

你敬我一尺,我就敬你们一丈。

不过内阁还是有驳回的权力。

申时行顿觉亚历山大啊!

直接回绝万历?

可这事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