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植如今听到承包,就觉得心慌慌,立刻站出来道:“陛下,郭淡分明就是信口雌黄,推卸责任,如果现在户部拨了钱,今后兀自得不到盈余,到时他又可以找出各种各样得理由,说这是人为的,说是没有治理好。臣以为原因还是在于新关税法根本就行不通,臣建议废除新关税法。”
王锡爵立刻站出来道:“陛下,臣以为郭淡说得很有道理,这没有投入哪来的回报,只要将运河治理好,通行的商船越来越多,关税自然会增多,这都是可以预见的,而且,户部拨钱治理河道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。”
内阁必须捍卫新关税法,而对方是铁了心要废除关税法。
双方又各执一词,激烈得争论起来。
好在这只是朝中常态,毕竟他们两派已经斗争已久,大家也都习惯了。
“行了,行了,你们吵得朕都头疼了。”
万历摆摆手。
双方这才鸣金收兵。
万历沉吟半晌,突然向郭淡道:“郭淡,朕问你,你当真没有计算错?”
郭淡回答道:“回禀陛下,草民算得绝对没有错,关税是可以负担得起河道的治理,但前提是不能有人为的破坏。”
万历点点头。
“陛下……!”
杨铭深刚站出来,万历便是一抬手:“爱卿先勿要说,听朕说。”
杨铭深讪讪退了回去。
大臣们也都看向万历。
万历道:“诸位卿家,关于郭淡的算术能力,朕非常信任,因为之前他也从来没有算错过,朕这回同样相信郭淡不会算错的,但是诸位卿家说得也很有道理,如果各位爱卿都认为户部无法额外拨款治理河道,那就这样,将所有关税都抵在朕的内府账上,到时盈亏,都由朕来负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