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要弹劾那王锡爵与商人郭淡私相授受,徇私枉法,破坏朝廷制度,且欺瞒陛下和朝廷。”
“哦?”
万历皱眉道:“竟有这等事?”
“陛下,此事千真万确。”
御史丁此吕道:“陛下派王锡爵前往南京平息民怨,可王锡爵却偷偷与信行和一诺钱庄勾结,还承诺将税银存储在一诺钱庄,以及擅自做主,不经朝廷审议,就发布告示新关税,以此来收买人心,企图蒙骗陛下,掩盖新法失败的真相。”
万历神色一变,严肃地看向申时行,“申首辅,可有此事?”
申时行道:“陛下,事情并非是丁御史所言那般,王锡爵去到南京之后,发现新关税法确实有不足的地方,故而才导致一部分百姓对此感到不满。
若要平息民怨,就必须得对关税做出调整,王锡爵听闻信行在这方面,名望颇高,但凡是信行计算出来的数目,皆令百姓信服,故此才雇佣信行,重新计算关税。
朝廷也经常雇佣民间的作坊生产火器,生产棉甲,臣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妥。”
万历点点头,又向李植等人道:“申首辅说得是,户部不也雇佣一诺牙行来制作财务报表吗。”
“陛下,事情并非这么简单,若只是雇佣信行,臣等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,可是王锡爵擅自采纳信行计算出来的关税,且公布与众,此等大事,怎能不经朝廷审议?”
“王锡爵恁地急切,证明其心里有鬼,哪有这么巧合的事,不管是信行,还是钱庄,可都与郭淡有着密切的关系,而且据臣所知,在那之前,王锡爵曾与郭淡有过一次密会,这里面定有见不得人得勾当。”
万历点点头,又看向申时行。
申时行忙道:“此事事出有因,王锡爵到达南京时,那边情况已经是非常危急,百姓们都已经是持械对峙,随时可能会爆发动乱,故此当王锡爵在看过信行统计出来的关税之后,当机立断颁布新关税,民怨立即散去。”
万历哦了一声,好奇道:“这关税有何奇妙之处?”
李植他们一阵无语,你丫是在听故事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