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由奢入俭难,少一点,他们都浑身难受。
张鲸叹道:“这也没有办法,是郭淡把水给搅浑了,要不把他给压下去,这水可就一直浑着得,且先看看再说吧。”
他现在也有些茫然,因为两边都是他的对手,他既不想内阁好,又不想郭淡好,他也不知道该帮哪一边。另外,鉴于万历是站在中间的,他也不好成为第三方角逐的势力,他暂时只能静观其变,即便他的利益收到一些伤害,他也只能先忍着。
他突然瞟了眼刘守有,“不过你好像对郭淡是挺有信心得,还买了不少五条枪的股份,你认为他会笑到最后吗?”
刘守有神情一滞,忙解释道:“督公,这都是我那不孝子偷偷买的,他倒不是为了挣钱,他只是对于五条枪的画册感兴趣,我事先是真不知情,我已经让他早点卖掉,但是他说还会再涨,现在卖不划算,我这……!”
“行了,行了。”
张鲸摆摆手,道:“买了就买了吧,有个人在一诺牙行也好,至少什么情况,咱们都能够事先知道。”
……
虽然很早之前,朝廷就已经宣布新关税法,但是真到这一刻,许多人还是有些难以适应,东厂都是如此,更别说那些商人。
他们如今是更加期待郭淡能够早日承包商税,正是因为这种期待,导致他们抱怨声倒是少了不少。
忍!
我们忍!
守着云开见月明!
不过今晚倒不是月明之夜,但黑夜的降临,还是令舆论声稍稍冷却了一些。
二更时分,一辆马车悄悄来到一诺牙行门前。
能在宵禁之时,坐着马车溜达,肯定不是一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