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淡道:“草民曾审阅过户部的账目,收了两百年,商税还是那么一丁点,可是一点都不见涨,若让草民来收的话,不说翻上一番,至少年年有涨。”
万历眼中一亮,道:“你此话当真?”
郭淡道:“草民不敢欺瞒陛下。”
王锡爵突然笑道:“既然你有妙策,为何不说出来,好让我等学习学习,倘若有用的话,朝廷自当虚心接受。”
申时行呵呵道:“王大学士所言在理,这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当初将那四府承包于你,只因事出突然,你若有妙策,理应该献于朝廷。”
郭淡笑道:“倒不是说草民吝啬,不愿意倾囊相授,只不过草民说出来,各位大人也学不会。”
宋景升怒道:“那本官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。”
郭淡道:“我的妙策就一招,官府不干预。”
此话一出,群臣震惊。
他这是豁出去了吗?
不过话说回来,这一招他们还真学不会。
他们要学会,那他们就完了。
王锡爵眼中闪过一抹高兴之色,但脸上却是充满怒容,道:“岂有此理,尔等小儿,胆敢在此大放厥词,目中无人。”
何止是目中无人,这是我挖我们的根啊!大臣们心里均想道。
郭淡赶忙向万历道:“陛下,是各位大人让草民说得,草民可没有犯错,草民的功劳也来之不易。”
既然申时行已经认同这个逻辑,那么动不动以功抵过,那也太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