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居正改革涉及很多很多方面,一堂课也无法一一道来,我就说几个重点。第一个要说得,自然就是这考成法。”
郭淡道:“这是张居正改革之初最重要的一个改革措施,有谁能够道出,为什么张居正要提出考成法吗?”
考生们面面相觑,方才被教训的画面,还历历在目,谁也不敢贸然发言。
郭淡笑道:“你们若是连话都不敢说,那今后还怎么辅助圣君?”
一个考生起身道:“治国之要,吏治为先,古往今来任何人改革,都是先要整顿吏治,吏治不明,任何事都无从谈起。”
郭淡点点头,道:“你说得很对,但是这有个前提,如果吏治本就清明,那还需要整顿吗?整顿的前提,肯定是吏治不清明,那么当时吏治有没有问题,有的话,问题又在哪里?”
“……!”
考生们彼此相望,神情有些困惑。
他们本想回答,张居正整顿吏治,其目的为了控制权力。
但他们知道,这么说,肯定会被郭淡喷的,可要不这么说,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左边宾客席上,一个名叫萧严的宾客抚须笑道:“当时吏治清明与否,姑且不论,张居正是认为当时官员考核虽是以德业为主,但却过于重德,忽略了业,他认为一个官员该当以绩效为主,故而才提出考成法,这么一说,倒是与你的理论非常像似啊!”
梁闍等人闻言,皆是眼中一亮。
这确实有些像似哦。
“可是一点都不像。”郭淡摇摇头道。
萧严皱眉道:“你之前不也说处理问题的手段是最重要的吗?”
“我可没有说过这话。”
郭淡否认地是干净利落:“我只是说我们士学院是以教处理问题的手段为主,但我也一再重申,基础才是最重要的,根基不打好,学什么都是白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