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张诚,不免偷笑起来,这小子挖苦人的手段,可真是一等一的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
杨铭深气得嘴皮子都哆嗦起来,指着郭淡道:“你一个小小童生,凭溜须拍马,投机取巧,博得陛下的一时恩宠,竟也敢目中无人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郭淡理了一下衣袖,道:“杨大学士意思莫不是暗示自己连一个小小童生都不如。说真的,有些时候,我真的非常羡慕各位大学士,坐拥高官厚禄,却什么都不用干,唉……这本是我当初入赘的初衷,我渴望坐拥绝色娇妻,万贯家财,同时什么都不用做,只可惜……!”
他仰望天空,眼中含泪,长叹一声,“悠悠苍天,何薄于我。”
说着,他便神色落寞地绕过杨铭深,往前走去。
“站住。”
杨铭深暴喝一声。
郭淡回头一瞥,淡淡道:“等杨大学士什么时候皇子之师再与我论道论道。告辞!”
他一甩长袖,背负双手,径自离去。
这大概也是皇子之师为他带来的唯一利益,就是可以稍微嚣张一点点。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。”
杨铭深气得暴跳如雷,正准备冲上前,去找郭淡理论理论,他身边一人赶忙拦住他,道:“杨大学士勿要与这小人一般见识,他得意不了多久。”
杨铭深转头瞧了那人一眼,突然清醒过来,旋即苦笑一声:“是呀!老夫今儿是怎么呢,竟与一个童生置气。”
关于这事,在他们看来,真是百利而无一害。
首先,万历让一个商人担任朱常洵的老师,这不就是自暴自弃吗?
这比让王家屏担任皇长子的老师,更具代表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