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笑道:“既然如此的话,你们也可以去建办学院,朕又不是只准他一个人办私学院,只要符合朕的条件,人人都行,到时你们去将他比下去不就行了,为何偏偏选择用权力去压制郭淡,这若传出去,只怕难以令人心服口服啊!
还得当初老师禁止民间私办学院时,你们其中不少人可都反对他此举,可是如今你们干得事,与老师当初的所作所为,又有什么区别?也许这区别就是你们现在站在老师当初的位子上,那是不是可以说,当初老师所为,也不过是人之常情。”
这番话万历虽然是笑着说的,但是殿中确实一片肃静。
提及张居正这个敏感的话题,说话可就得慎重,毕竟如今站在这里不少官员,就是因为反对张居正才上位的,如果他们继续反对的话,那就证明张居正当时做的也是对的。
这要再反过来,那他们就完了。
当然,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,万历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。
但是万历既然提到这个话题,也就证明他已经是很不耐烦了,这要再争执下去,万一他到时脑门一热……!
“朕言尽于此,如果再有人因此事上奏,那就休朕不讲情面。”
言罢,万历便起身离开了大殿,给大臣们留下一道令人敬畏的背影。
他这一番话虽然震慑住群臣,但同时也激怒了群臣。
万历此番言论还有一层意思,就是你们有本事就去把郭淡给干倒,这可是你们最擅长的舞文弄墨,而不是跟郭淡比做买卖。
如果就连你们最擅长的事,你们都要用权力来压制郭淡,那就太没出息了。
朕看不起你们。
皇帝都这么说了,要再不给郭淡一点颜色瞧瞧,那今后还怎么见人。
况且这确实是他们最为擅长的。
什么话都别说了,干就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