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听得皱了下眉头,似在思索着什么。
郭淡神情一滞,心里犯嘀咕,这有什么好考虑的,难道是我说错话呢?应该没有吧。
他不禁偷偷瞄了眼一旁闭目养神的张诚。
张诚只是稍稍看他一眼,然后又闭目养神。
过得好一会儿,万历突然道:“好!就这么办吧。”
“是。”
郭淡微微一怔,赶忙行得一礼。
他这个政治小白,并不知道,他这一句话恰好言中万历的一块心病,故此万历才陷入沉思之中。
这块心病就是整个大明的官僚集团。
而将官僚集团凝聚在一起得,就是儒家礼法。
虽然儒家思想是能够巩固封建统治,但是当下的儒家思想让这些官僚集团玩得有些变异,变成束缚君主得思想。
你是能够坐在上面,但你也必须遵守礼法,做我们心中的皇帝,你不能有另外得想法。
这小到冠冕,大到国本,皇帝都没法做主,万历就天生不喜欢戴那玩意,他觉得那东西太重太不舒服,戴着脖子疼,他就想着朝会的时候就别戴这玩意,因为朝会有时候开很久,脖子实在是受不了,祭祀的时候戴戴就行了,但是也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张居正死后,万历就一直都在想突破这种限制,但始终无法做到。
而郭淡的做法,恰恰也是要避开儒家体系,这一点上他们是不谋而合。
当然,万历也只是尝试一下,他也没有抱多大希望。
出得乾清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