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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翊鏐也在场,被骂得是狗血淋头,他自己都有些晕乎,我做了这么多混账事吗?我怎么不知道。

其中几乎有一半多是他的爪牙或者下面的官员干得,他并不知情,因为他没有去,但他是拿大头的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
朝中还有一部分有识之士,也借此要求缩减藩王的开销,府邸不能建那么大,田地也得按照祖法来赐予,不能随你开心,张口就几万顷,同时税收不减,州县的财政也负担不起。

“岂有此理。”

万历一拍桌子,龙颜大怒,指着朱翊鏐道:“潞王,他们说得可都是真的?”

大臣一愣,皇帝竟然对潞王发飙,这真是头一回。

难道皇帝宁可拿潞王问罪,也不愿意就太子一事做出让步吗?

朱翊鏐急忙站出来,道:“陛下明鉴,这是他们对臣弟的诬蔑。”

“如今是证据确凿,何来的诬蔑?”

姜应鳞当即训斥道。

万历道:“不错,这证据确凿,你还有何话可说。”

朱翊鏐一脸不屑道:“陛下,他们的证据都是基于那些知县无能,是不能作数的。”

万历错愕道:“你此话怎讲?”

朱翊鏐道:“回禀陛下,臣弟在听说此事之后,也感到非常震惊,于是专门找人计算过,结果竟然是,以卫辉府的地理位置和条件,负担区区一个潞王府,那真是绰绰有余,不会对财政造成影响,更不会引起民怨。

这足以说明是那些知县平时就疏于管理,没有治理好卫辉府,当地财政本就捉襟见肘,以至于小小一个潞王府就将整个卫辉府的财政给压垮了,他们不但不反省,还将这负担转移百姓身上,以至于激起民怨,而他们又为了隐瞒自己的无能,便将责任全部推倒臣弟头上,其心可诛也。”

此话一出,群臣震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