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远伯可莫要被这小子的年纪给迷惑了,他可是狡猾的很。”方逢时低声跟李成梁道了一句,又向郭淡道:“郭淡,这位便是辽东总兵,李总兵,也是我大明的中流砥柱啊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李成梁摆摆手,道:“方尚书过誉了,李某人承受不起啊!”
若论年纪的话,李成梁比方逢时、申时行他们都要大,官职也不低,万历都封他宁远伯,但问题是李成梁四十岁才带兵的,可以说是大器晚成,故此论资历,他是远不如申时行、方逢时他们,而且明朝得文官是要高于武官的,故此在京城,他表现的非常低调,跟在辽东是判若两人。
郭淡赶紧行得一礼,又问道:“关于此次棉甲,可是为大人手下的士兵准备的?”
李成梁稍稍一愣,旋即点了下头,心里觉得有些怪异。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郭淡面带欣喜之色,向李成梁道:“草民希望能够与大人谈谈。”
李成梁有些懵,你什么级别,老夫什么级别,你凭什么跟老夫谈?
他可是尸骨里面爬出来的,不怒自威,平常百姓见到他,都会被他震慑住的,可郭淡不但没有露出一丝胆怯,还很自然跟他交流。
方逢时倒是见惯不怪了。
李成梁还不信这个邪,沉眉问道:“你要跟老夫谈什么?”
郭淡不卑不亢道:“回大人的话,当然谈棉甲。据草民这几日了解,发现朝廷在生产这些军备物资事,过于笼统,不够专业,如今由草民承包下来,草民希望能够做得更好。”
李成梁彻底傻了。
你小子够狠。
老夫还想摆摆官威,吓唬下你,你小子倒好,站在工部,竟然说朝廷生产不专业,老夫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