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却抑郁了,他骂我,我还得夸他。
“这还不止。”郭淡又继续道:“哦,方才内相不是还提到有不少大地主去我们牙行么?”
张诚木讷的点点头。
万历又好奇道:“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吗?”
“回禀陛下,但凡今日去我牙行的大地主,那绝对是聪明人,能有今日成就,绝非是运气使然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那些大地主可不是商人,但是他们却知道投资商人,正是因为他们明白,决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。比如说,地主主要收入是种地收租,但是天有不测风云,这钱全都投入土地上,万一那天有个什么风吹草动,可能就会倾家荡产,合理的理财方式,应该是将钱投入到各个领域,家里也放一些,土地投一点,商业投一点,平常都能够赚钱,而危及时候,某一领域出现亏损,但是其它领域的盈利,也能够贴补这一领域,一般来说,是很难遇见所有领域全部出事,故此唯有分投资,这才能够长盛不衰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万历听得是频频点头。
就连张诚、张鲸也都是若有所思。
这无非就是告诉他们,不是商人就更加投资我了。
郭淡偷偷打量着他们,心想,我话都说到这种地步,并且有事实为证,你要还不动心,那我就去一头撞死。
过得好半晌,万历突然道:“今日之事,皆是误会,以后不许再提。”顿了顿,他又道:“朕有些累了,你们告退吧。”
“臣告退。”
张鲸、张诚躬身一礼。
郭淡却道:“陛下,这银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