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鲸听满嘴污言秽语,当即沉眉叱喝道:“郭淡,在陛下面前,怎能如此口无遮拦。”
“别打断他,让他继续说下去。”
万历一挥手,又向郭淡道:“你继续说,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。”
张鲸一愣,面露尴尬之色,心想,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小子啊!
小样!知错了吧。这话我敢说,你敢说吗?
郭淡瞟了眼张鲸,又继续道:“草民只是觉得朝廷年年发俸禄给他们,那是让他们辅助陛下您治理国家的,可不是让他干这事的,这种事只要不要脸的人都能干,那街边泼妇,不就是天天嚼着舌根,说着隔壁家的事,草民一时冲动,就跟他们吵起来了。其实之前姜给事也曾训斥过草民,但草民本就是一个卑微的商人,自然是无所谓,内相当时可也在场,但是说陛下可是不行的。”
知己啊!
这说得就是万历的心声。
若后宫之事,都不能由他本人做主,这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万历拍着桌子,向张鲸、张诚道:“听听,你们听听,连一个小小牙商都知道那都是街边泼妇的干得事,为何那些人就是不明白了,还尽在那里强词夺理。”
“陛下请息怒。”
张鲸、张诚异口同声道。
他们两个也是有苦难言,如今他们在朝中的地位可是非常高,基本上也是大臣,自然得遵守朝中规矩,也不好与那些王公大臣彻底撕破脸,而郭淡就一个牙商,你皇帝又保着他,那他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。
“朕倒是没有生气,朕只是不明白而已。”万历稍显不满的看来他们两个一眼,又一脸微笑的向郭淡道:“郭淡,你别害怕,有朕在,没有人动得了你。”
稳了!
郭淡暗自一喜,道:“陛下对草民如此厚爱,草民哪怕是为陛下上刀山,下火海,也不能回报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