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画得乃是春宫画,这如何登得了大雅之堂。”
“可为什么又受人喜欢呢?”
“这……”刘荩谋嘿嘿道:“大家都是男人,你会不明白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”
郭淡点点头,道:“是男人都明白,换而言之,这就是人性。既然是人性,那为何人们却不敢直面面对呢?这种人不就是儒家所鄙视伪君子么?”
向来能言善辩的刘荩谋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“说到底,这就是虚伪。许多思想大家,说什么存天理,灭人欲,可自己身边却是妻妾成群,还有不少人满口仁义道德,可私底下却是贪赃枉法,欺民霸女,无恶不作,相比起来,我倒是更欣赏刘公子的作风,能够将借钱说得如此坦荡荡,但试问谁一辈子没个难处,有困难就得寻求帮助,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。”
这最后半句,可算是说到刘荩谋心坎上了,眼眶一红,哽咽道:“知我者,童生也。”
朱立枝突然问道:“不知这与继荣的想法有何干系?”
郭淡道:“小伯爷就是希望用一幅幅美丽的人体绘画,去展现人的魅力,去撕毁那些虚伪面具,去打破那世俗礼法,道德人伦的桎梏,让人们勇敢的面对自己,面对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。”
说到后面,他是慷慨激昂。
这一番话换在任何一个地方说,他可能都会被打死的,但偏偏放在这里说,能够引起极强的共鸣。
因为这都是一群问题青年。
“说得好,说得真是好。”
徐继荣听得是热血沸腾,挥拳叫好,虽然他不太懂。
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朱立枝却对这一番话感触颇深,因为他就是因此被赶出家门的,但究其根本原因,还是他们这些伯爵n代,生活过于安逸,如此他们才会渴望世俗礼法之外的一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