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教喻辛苦了,能得李家庄子专茶,想是于教化一道上非比寻常。”

张九龄怕有人不懂,提点一句。

人家教喻要是在教学方面不出成绩,李易能送茶?

我们平时都是喝三品的茶,从二品的太少。

当然,觍着脸去管李易要,一品那个边喝边吃的茶也能要到。

正三品的一样能吃,不是很嫩!

“晌午快下学了?”毕构着急,耐住性子问。

教喻抬头看钟,他这个县学的学堂有钟。

“六分钟,夫子寻常时候不压堂,来日方长。”教喻恭敬地回答。

愿意压堂的夫子都是好夫子,不是讲课的时间安排出问题了,而是夫子突然间在课堂上有了灵感,想把更多的知识教给孩子。

如果一个夫子教得好,下课的时候孩子们不动,想让夫子多说说。

夫子以此为荣,走路都抬着下巴。

像李易在庄子里讲课,一说下课,不管是拿着科举进士科甲第‘文凭’的学子,还是小孩子,皆失落,这就结束了?

“听闻学中有一孩童,今年九岁,原为光州殷城人士,生长于当地悲田坊。”

毕构没心思喝茶,即便现在给他灌‘安定’都平复不了他骚动的心。

此刻的他跟连续打了三针肾上腺素似的,处在绝对亢奋状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