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栩看着百姓咧嘴笑,躲着小黄毛鸡和黄毛鸭的样子,总觉得很违和。
毕构仍然看着劳动的场面,道:“他们看到了希望,当发现蝗虫可以用来喂家禽和牲畜后,他们考虑的是怎么抓更多的蝗虫。
百姓一样会算鸡鸭的孵化期,知道每两旬就会出一批小鸡,每月出一批小鸭。
鸭子比鸡吃蝗虫多上许多,现在是收割,收割完毕,大量的蝗虫在地里。
晚上用火引诱,白天捕捉,再看这已经超过七万只大大小小的鸡鸭在吃。
鸡鸭按照民间说法是直肠子,边吃边拉,肥料就落到地里。”
毕构说话的时候,脑海中出来了一个笑嘻嘻的少年身影。
初来时被人骂成傻子,现在骂他的人恨不能当面对他磕头的少年。
招呼未打一个,人跑了,只留下一百庄户操持。
毕栩还是有些恍惚,一切发生得太快了,一个月不到。
正想着,他看到有鸡下了个蛋,马上有小孩子挎着篮子跑过去。
篮子中铺了麦秆,小孩子小心地把蛋捡起来,放到篮子里,不敢再跑,一步步走向旁边。
旁边已经放了很多大筐,同样是铺了麦秆,鸡蛋、鸭蛋装在里面。
被雇佣来的人帮着看人和记数,凑十个蛋,给孩子一个小竹牌子。
毕栩知道,用这个牌子可以去领一只小鸡或小鸭。
蝗虫在飞着、麦子收割着、孩子找来找去,居然显得那么和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