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打完石炭坯子,孩子能干的活儿少了,新来那些学子,到棚子轮换着教他们识字,在地上用木棍写。”

李易说后续安排,新来的二百二十个学子呢,谁都别想闲着。

“唉~~”李成器听到用木棍冬天在地上写字,闭着眼睛叹口气。

昨天晚上他也在平康坊,一同唱着‘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。’‘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’

也在别人唱的中间念‘梅花一弄断人肠,梅花二弄费思量,梅花三弄风波起,云烟深处水茫茫。’

昨天的夜,是迷人的夜,平康坊的人都快疯了。

当真是:歌在唱、舞在跳,长夜漫漫不觉晓,将欢乐寻找。

哪曾想,一早来易弟庄子,所见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昨晚的一切难道是场梦?为什么要醒来?

“易弟你帮帮他们。”李成器苦着脸说。

“大哥,我难道这不是帮他们?只要他们愿意做活,我就有活给他们做,工钱不少。

到明年夏天,他们攒下来的钱如果自己打砖坯子,便可盖上砖瓦房。

我一直有活给他们干,他们生病我不要钱给治。

冬天我要教一些人学医,他们中有伶俐的就可以当学徒。”

李易更无奈,这个大哥呀,太理想化了,恨不能整个大唐一下子就进小康。

“至少给孩子做身衣服,易弟,我出钱。”李成器决定了。

“做了,大人也做了,所以他们现在穿的衣服才那么厚,原来的旧衣服改的。看孩子的鞋,新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