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李易有时说个事情,他就只能笑着听。

裴耀卿被吓到了,自己可是考科举考得童子试,中举的时候不到十岁。

二十岁就在秘书省当正字、在相王府当典签。

论才学,自己不服谁的,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少年?究竟还有什么是你没记住的?

两个太监也满头大汗,他俩一人拿个小本本,然后用李易发明的炭条笔唰唰记。

有的字不会写,就用错别字代替。

走了不到半个时辰,裴耀卿浑身上下的内衣都湿透了。

李易依旧谈笑风生,你说我就顺着你的话题说,你不说,我就拿出个话题,总不能尴尬吧。

裴耀卿实际上已经不是尴尬了,他是惧怕。

他停住,咬咬牙,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。

“李贤弟,冬天来了,长安有许多人衣难蔽体,食难果腹,为兄命人去其他富裕人家劝善,知你庄子钱财颇多,便亲自前来。”

裴耀卿说,说完看李易。

他就是这个目的,本以为李易是个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三字经装文人的无学富人。

想让李易搭一下读书人的边缘,捐钱,他好用来资助其他人。

可现在知道了,这少年东主,不但有财,亦有才。

就这般的人,还用搭读书人的边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