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过了数日。
突然有人来了。
是一个叫李定国的武官。
这李定国来了张献忠的囚室,打量了一下,随即便道:“张献忠?”
张献忠立即来了精神,提起几分气势怒道:“怎么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俺没什么可说的。只不过,杀了俺一个张献忠……这天下的义士,你们也杀不干净,直说了吧,是千刀万剐,还是车裂,亦或者是剥皮充草。”
李定国则凝视着张献忠道:“你大逆不道,犯的乃是滔天大罪,不过……你运气好,陛下和恩师说,终究你在南直隶外围的时候,不曾攻至中都凤阳亦或者南京去,如若不然,惊扰了太祖高皇帝的陵寝,便真是万死不足惜了。陛下说,你只一个蟊贼,不必理会,我来此,是来知会你,你可以走了。”
张献忠:“……”
看他一动不动,李定国面无表情地又道:“走吧。”
张献忠惊疑道:“不杀?”
“不杀!”
张献忠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起来。
老子纵横十年,好歹也算是一路反王,账下十万人马,侵略如火,横扫关中和河南,怎么就成了蟊贼了?
又觉得这一仗打的实在憋屈,简直不堪一击,现在又受此羞辱,便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脸上打了几个耳刮子,火辣辣的疼。
张献忠便冷哼道:“哼,就算放了俺,也休要指望俺立誓,从此不再谋反,俺出了这儿,到时少不得还要祸乱这天下!”
李定国很平静地看着激动得额上青筋都要暴出来的张献忠,道:“你爱怎样就怎样,快走,快走。”
张献忠:“……”
李定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,又吩咐身边的人道:“将他的甲胄和刀还给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