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将那牛二召来,骂道:“你为虎作伥,那张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?”
“没有好处,没有好处的。”牛二早已吓得脸色惨然,道:“俺每月薪俸是纹银一两二钱……哪里有什么好处……从前俺是张家的长工,管事的看俺有几分气力,就拉来挖矿了,挖了一个多月,突然又说,挖了也是白挖,不挖了,要俺在此守着矿场。”
一两二钱,这若是在其他地方,同样的苦力钱,至少三两银子一个月以上。
比如张静一,甚至四两银子一个月招募人去辽东。
倒不是因为张静一舍得,而是因为挖矿是极辛苦的事,一般人没有这样的气力。
何况京城和辽东,都用工紧张。
而那个张家……黑,真他娘的黑。
相较于那动辄亿万的市值,连张静一都忍不住想发一张名剌给这牛二,让他到自己那儿上工,包吃包住,薪俸翻倍。
天启皇帝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,心烦意乱得很,直接一挥手:“滚。”
牛二一看,终于松了口气,便千恩万谢,可怜巴巴地走了。
天启皇帝此时便又看向张静一道:“将所有人控制住,尤其是那个张管事,其他的人,现在也不准他们走,免得走漏了消息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张静一点头道:“臣知道怎么处置。”
天启皇帝眯着眼,冷冷地道:“这些该死的家伙,该如何处置?”
张静一却道:“臣想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不是这个?”天启皇帝诧异地看着张静一。
张静一道:“陛下还记得梁成进一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