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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好事,好事啊……山东那些狗东西一捕杀,股票便没爹了,昨日的时候,市价还是二两一钱银子,谁料到,我听外头人说,有人开始二两二钱银子收购了,涨了!”

刘文昌难掩住欣喜。

刘鸿训一听,差一点热泪盈眶。

要知道,为了这个事,他多少天没有睡过好觉了。

成宿成宿的焦虑,尤其是每日的下跌,更让他肝肠寸断,就好像是有人在用钝刀子割肉似的,教他苦不堪言。

现在……总算是稳住了。

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,不能似刘文昌这般手舞足蹈,他呷了口茶,而后道:“我们买的时候,花的是什么价。”

“前前后后买的,大抵一股的成本是七两。”

刘鸿训咬牙切齿:“七两银子买的,二两二钱银子有人收,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,有没有出息?”

刘文昌一想这个,也惆怅了。

所以说有时候人的快乐确实很简单,哪怕是巨亏做了韭菜,可但凡有一天微涨一些,也能让自己支棱好一会功夫。

“股票卖出去了多少?”刘鸿训看着刘文昌。

刘文昌诧异道:“卖,为何要卖,儿子没打算卖啊?”

刘鸿训:“……”

“儿子想好了,不但不打算卖,而且新近还抵了媳妇的首饰,好说歹说教她拿嫁妆全拿了出来,儿子打算明日买入,二两二钱啊,这样的成本,再亏能亏多少,儿子想好啦,都已经亏到了这样的地步,儿子还怕什么?”

刘鸿训:“……”

他渐渐有点开始难以理解,现在的世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