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弘基又道:“若是郑公肯站出来说几句话,事情可就稳妥了。现在益王已经出发,是绝不可能打道回府的,这南京不来得来,来也得来。”
郑三俊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弘基一眼:“公爷……看来是铁了心的支持益王了?”
徐弘基抬头,瞥了一眼隔壁桌几个低声说话的钱谦益等人。
随即,他道:“若郑公是老夫,还有选择吗?我不妨将话说明白一些,事到如今,魏国公府,只能如此了。”
郑三俊道:“可是这些御史和言官,也不好惹啊,何况……许多人视钱谦益为名儒,大家对他钦佩的五体投地。”
徐弘基道:“这也是老夫所忌惮的,所以想请郑公赐教。”
“赐教不敢当。”郑三俊淡定道:“老夫忝为南京吏部尚书,可南京的事,又有几个是老夫说了能算的?实不相瞒,这件事……很棘手,如若不然,再等等看。”
徐弘基听他这话,大抵是听君一席话、如听一席话的意思。
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。
徐弘基拉下脸来:“等不了了!益王入京,已成定局!”
郑三俊便默不作声了。
倒是徐弘基这番话,却是让隔壁桌的钱谦益数人听了去。
钱谦益面带笑容,其实他也知道,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。
后宅花厅里大家一席话之后,这魏国公急了。
傻子都明白,这已涉及到了魏国公府的根本问题。
武夫果然就是武夫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