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一说,天启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,不由道:“什么孝带?”
船夫便笑,只当他们是不知哪里来的乡下小子,便道:“当下是国丧期间啊,腰间若是不缠着一个白带子,只怕到了京城,有人不肯给予方便。”
天启皇帝一听这个,便立即火冒三丈。
这不是满天下的人都当他是死人吗?
天启皇帝自然是没好气的道:“又非我家死了人,批什么麻,戴什么孝,你们谁家若是死了人,自管去号你们的丧便是。”
他这般一说,船夫顿时露出了怒容。
其他的船客也都不禁露出几分愤怒的样子。
只是见天启皇帝这边人多,又都是壮汉,自然而然,敢怒不敢言。
“啊哈哈哈……”有人大笑。
众人朝着那人看去。
却见是一个纶巾儒衫的读书人,坐在船尾,身边则立着一个童仆。
这读书人摇着扇子大笑起来:“这位贤弟好气魄,我这里煮了茶,何不来叙一叙。”
这读书人一听就是明显的南方口音。
天启皇帝听罢,和张静一对视了一眼,便和张静一到了船尾,这读书人则拿了蒲团垫着自己,盘膝坐着。
却见一旁的童仆,生的很俊俏,此时却拎着一个铜炉子,铜炉子的木炭已烧的通红,而后取了小壶,搁在炭炉上烧茶。
天启皇帝看了对方一眼,对方却摇着一张折扇,打量着天启皇帝,边道:“贤弟方才那一番话,难道不怕被厂卫爪牙们听了去?”
天启皇帝冷笑:“我怕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