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瑞图却比别人显得镇定,他微笑道:“老夫久闻大狱的大名,可谓是如雷贯耳,只是新县侯何故如此呢?”
是啊,总要问个明白。
“因为你勾结范永斗!”张静一脸色突然变得不客气起来。
天启皇帝一愣,他也给吓住了!
其实他对张瑞图的印象是极好的,何况此人乃是内阁大学士,他为何勾结范永斗这样的商贾呢?
换做是其他人,只怕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了。
可张瑞图很有涵养的样子。
张瑞图叹了口气,他的语气里,带着几分小小的抱怨。
当然,这种抱怨,并没有显得明显,若是细细咀嚼,倒是像少女的‘嗔怒’。
这是一种,并没有过于激动的小小责怪。
张瑞图道:“新县侯此言,让老夫实在吃惊,老夫不敢自称是君子,却也绝不可能是什么乱党,若是新县侯非要称老夫为乱党,老夫在想,新县侯是不是哪里弄错了。”
他没有暴跳如雷。
反而让不少人为他不平起来。
张公到了现在,居然还如此和颜悦色,若是换了我,早就两个大耳刮子……不对,这是张静一,这个家伙最近比较硬,打是不敢打的,那可以骂呀!
此时,张静一笑着道:“你的意思是,我冤枉了你?”
张瑞图摇摇头:“说冤枉,就太过了,依老夫之见,可能只是有一些误会,不过既然新县侯让老夫去大狱,那么老夫去便是了,权当是澄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