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这些年来,被这些乱臣贼子害了不知多少次,可谓是防不胜防,呵,今日也算是皇天有眼,可算是逮了个正着了。张卿,此人是谁?”
张静一深吸一口气。
他能感受到殿中一种凝重的气氛。
深吸一口气后,张静一的目光落在了刘鸿训的身上。
刘鸿训一见这个眼神,就立即道:“新县侯,你看什么?”
张静一正色道:“刘部堂,事到如今,你还想抵赖吗?”
“抵赖?”刘鸿训色变,勃然大怒道:“抵赖什么?你胡说什么,我……我不是乱党,我做事对得起天地,也对得起朝廷!是,是啦,平日里我对你多有一些诤言,你一定是想借此报复老夫,好你个张静一,你……”
张静一没有轻易动手。
眼前这个人可是礼部尚书,是朝廷正二品的大员,没有天启皇帝的恩准,是不能轻易捉拿的。
只是外头的禁卫,更加紧张,一个个更用力地握住刀柄。
其他大臣,雅雀无声,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幕,一时之间,也不知该信谁。
天启皇帝脸色阴沉,忍不住道:“张卿,可有证据吗?”
“他的同党已经招供了。”张静一道:“指明了就是他!”
说着,张静一目光炯炯地看着刘鸿训,道:“刘鸿训,你万万没想到他会招供吧?甚至……更加万万没想到,当初我会直接在菜户街拿人吧?你一定在想,他去和我接头的时候,定能平安回去。而如今……你还想抵赖吗?就算抵赖也不要紧,到时有你自辨的机会。”
刘鸿训已吓得脸色惨然,而后,他好像要抓一根救命稻草似的,猛地拜倒在了天启皇帝的面前,一时间全无了往日的威风,凄然道:“陛下,请相信臣啊,臣……绝不是乱党,这些锦衣卫简直是要反天啦,竟是敢污蔑大臣,陛下……张静一这般随意侮辱大臣,如何能服众?恳请陛下圣裁。”
说着,拼命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