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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官道上,上百个人还乌压压地跪着。

道旁是一群伺候这些人的仆役。

仆役们都提着篮子,篮子里准备好了茶点,还有各种丝绢扇之类的玩意。

而跪在道路中间的人,却一个个捶胸跌足,好像死了娘的样子。

有人低声道:“来人了,来人了,看来王公公已经见着陛下了,哭,给我哭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有人开始号丧,捶打着心口,几近要昏厥的样子,然后嚎啕大哭:“不想活了,活不下去了,管扒皮他不是人,他勾结流寇,他要造反……”

有人急了,低声道:“哭的像一点,别好像喝酒发酒疯似的,能不能别这样惊天动地的吓人。”

那先前号丧的人便低声道:“我已尽力啦,不像不怪我,你说我不行,你行你上啊。”

又有人担忧地道:“怎么朝这来的是锦衣卫,哎呀……王公公呢?”

很快,他们便收声了。

一个锦衣卫百户打头,带着一队人走来,看了他们一眼,就道:“就是他们了,都拿起来,统统拿起来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这时人群哗然,有人嚎叫:“为啥拿人,为啥拿人,我们是来告状的。”

这一次,倒是嚎叫得情真意切。

天启皇帝没有理会这些鼓噪,銮驾继续前行,封丘距离渡口这儿,不过七八十里。

不过因为銮驾人多,所以走的慢,一日才二三十里罢了。

到了第三日,封丘县即将要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