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他确实有些慌神,本是以为要让陛下见识见识民意,哪里晓得,居然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瞧这些刁民,一口一个狗官,实在气不打一处来,又怕这其他的大臣怪自己当初不该多事,现在好了,自取其辱。
眼下看到有人滋事,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他立即摆出一副官威来,喝道:“你这厮,竟敢如此和本……和我说话,这朝廷的命官,都是科举得了功名的生员,是你能骂的吗?莫非你是流寇?”
转眼之间,便给人戴了一顶流寇的帽子。
这汉子更怒了,瞪大着眼睛,毫不客气地道:“我倒宁愿做流寇。否则迟早活不下去。”
“好胆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。”这汉子被激怒,他肤色古铜,浑身的肌肉隆起,怒视着刘涛:“在下马三,怎么,你还想向狗官报信不成?哼,狗官都被拿了,痛快得很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刘涛没想到自己竟没吓住他。
于是他冷冷地道:“你定是流寇同党,敢说这样的话,一定不是寻常小贼,我看定是大贼,你自己仔细了,小心到时候祸及家人。”
此言一出。
其余坐在这里喝茶的百姓,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他们突然意识到,眼前这个文涛不是一个简单的人。
可那脚力听罢,却是勃然大怒,很明显……这一句祸及家人,让这脚力意识到,眼前这人,十有八九不是狗官,就是狗官的亲属了。
这叫马三的人怒道:“我入你娘!”
“你还敢骂人,来……”刘涛志得意满,其实他就是故意想要激怒眼前这个人,让他故意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,到时还不是随便寻个罪名抓了了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