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体仁才知道,原来被人殴打,居然如此疼痛。
他只拼命发出哎哟的声音。
身子已开始无法动弹了。
朱由检这才冷着脸,站了起来。
此时的朱由检,身上溅了血,他穿着一件素衣,因而鲜红的血格外的醒目。
他的手已经张不开了,小臂不断地在颤抖。
或许是这短暂的稍息,让温体仁松了口气。
朱由检这时却道:“温体仁乃是孤王的家臣,现在犯法,自当由孤王来处置,他既已从贼,便是叛逆,又贪墨大量钱财,罪无可赦。以我之见,理当灭族,其至亲只要高过车轮的,统统处死。而温体仁大逆不道,理当凌迟。陛下,不如先杀其子,再将他的肉,一片片的割下。乱世当用重典,如若不然,再有似温体仁这般的人,朝廷还如何治理天下?不令这些人灭门破家,他们便会为了一家之私,行悖逆和苟且之事。”
温体仁最后一点意识尚在,他本来只是觉得疼痛,原本还想装一装可怜,这信王朱由检素来性子软,或许出出气就好了。
而听到朱由检的这番话,他两眼一黑,直接昏厥了过去。
完了!
外头众臣已是心惊肉跳,万万料不到,朱由检居然如此狠毒。
一时之间,这堂内和堂外,竟是没有人发出声音。
缓了半晌,倒是天启皇帝率先反应过来,点头道:“这既是皇弟的建言,朕自当照准,这里的贼子,一个都不要放过!”
张静一自也是最看不起这等无耻之徒,立即打起了精神道:“圣人云,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讨之,不必士师也。这是朱熹他老人家的话,为了维持纲纪,自要遵从圣人之言,如若不然,这还配做人吗?现在这些贼子……一个都不要放过,邓健。”
“卑下在。”邓健立马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