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有了这个念头之后,张家便开始不露声色地购买土地。
昌平的地大多不值几个钱,可要修路,就要花钱,而且是大价钱。
这事儿跟张天伦一商量,张天伦便忍不住埋怨:“咱们张家现在是有钱了,如今又是皇亲国戚,哎,说起这个,我便想起了……”
“爹又想到三叔公了?”关于三叔公的传闻,张静一已经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。
张天伦摇头道:“我想起的是长生,哎,不知道这孩子在宫中怎么样了,饿不饿,冷不冷。言归正传,你既提到了三叔公,那么为父就只好说一说了,遥想当初……你三叔公去岭南卖皮袄子的时候……”
张天伦虽每次都要好好的劝说儿子,可他就是如此,什么事都磨不过张静一的,但凡张静一铁了心要去做的事,虽是百般不情愿,可最终却还是不得不支持。
如今……大量的流民开始开垦土地。
劳力们则被组织起来,有的修路,有的治河。
疏浚河道,也是一个刻不容缓的事,因为一旦屯田,就有必要抗旱和防灾,若是没有水利工程,那么就当真只能靠老天爷吃饭了!
县里大兴水利,既可用来灌溉,也是为了防灾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军校现在也兴办得如火如荼,张静一做了校长,卢象升则为常务副校长,又想办法从锦衣卫挑选了几个军事的人才为教导队队长,这骨架子便有了。
天启皇帝某一日想起了张静一募兵的事,突然询问魏忠贤:“魏伴伴,这张静一此前不是奏请募兵吗?怎么,他这兵募了没有,叫什么军?是张家军,还是什么?”
魏忠贤像吃了苍蝇一样,迟疑着道:“其实……奴婢也说不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这兵,不叫什么军,叫新县军校,陛下,这是学堂,不是军马。”
天启皇帝:“……”
魏忠贤道:“就因为这个,现在满天下的读书人都在骂张静一,听说此人开学堂,侮辱圣人名声……又有说他不务正业,坏人心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