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程和邓健对视了一眼。
而后,王程气得跳脚:“贤弟,有些话本不该说的,你从前在家里成日胡闹,让义父成了京里的笑话,也就罢了。你年纪还小,就算丢人现……就算闹出什么笑话来,终究事情还可以挽回。可如今已是火烧眉毛了啊,义父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,若是你再不走,义父便是死也难以瞑目了。”
王程自认自己现在是长兄,长兄如父,拉下脸来,自然要狠狠的教训张静一一通。
“是啊。”邓健在旁道:“现在不是闹笑话的时候。那赵天王纵横北直隶数年,杀死了不知多少的官兵,据闻他聚众数千人,称孤道寡,乃是天下最凶残的大寇,义父这些年,连赵天王的行踪都无法打探到,更不必说要将这赵天王追查归案了。”
张静一心里想,我特么的刚来这个世界,事情已经没比现在更糟了,钦犯的儿子,顶着这个罪名,要钱没钱,一辈子做龟孙子吗?
赵天王……这个赵天王,会不会就是藏宝的那个赵天王?
张静一见这两个义兄已经急了,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,随即便道:“那我去南和伯府。”
“啥?”王程有点脑子转不过弯来:“去那里做什么?”
“我再去问问他,南和伯府家要不要赘婿,上一次他虽然将我赶了出来,说天下的男人死绝了也不便宜我,可我觉得,他说话的时候,还是带有一点疑虑的,我想我还可以试试,抢救一下。”
王程和邓健二人听了,脸已是绿了半截。
悲剧啊!
上赶着跑去给人做赘婿,去了一次被人赶了出来,现在竟还要去,这还要脸吗?
王程更是气昏了头,一时之间瞠目结舌的,竟是说不出话来。
张静一眼看火候差不多了,便又道:“等我做了赘婿,有南和伯府帮忙去说项,指不定我们张家就有救了。”
邓健已是怒极,一把扯着张静一的衣襟:“张静一,你就要一点脸吧,义父他老人家尸骨未寒,啊不,呸,义父他还没死呢。”
张静一稳稳站着,一动不动,颇有几分唾面自干的镇定。
好歹也是混过房产公司的,都到了这个时候了,我还要脸?要脸我做啥项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