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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垛前有一块扁平的青石,那青年一手持斧,竖起一块木桩,便刷地一斧下去,把那木桩干净俐落地劈成两半,看起来墙边那么多的劈柴都是他今天的劳动成果,木柴上都带着新鲜的劈碴呢。可他劈起柴来依旧又准又稳又快又有力。这两膀倒真有几分臂力。

树荫下放着一条胡凳,一个三旬上下的妇人,穿一条半新不旧的米色及胸长裙。扳着一条腿坐在凳子上面数落着他:“你说你呀,老大不小的人了,怎么就连相亲都不会呢。嗯?你去当细作的时候就那么能耐,装龙像龙,装虎像虎,可一见了人家姑娘家的父母,就笨口拙舌的,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!”

那青年不言不语,只是闷头劈柴,妇人恼了,怒道:“你听见老娘说话没有?就知道劈柴!每次出门回来。就给老娘劈一墙头的柴,劈再多的柴,还不是老娘一个人在家里过日子?没个儿媳妇,更别提大孙子了,一瞧见别人家的孩子,把我希罕得呀。我说牛黄安呀,虽然咱朱家没落了。可你要是连个媳妇儿都说不上,咱们牛家不是要绝后了么!”

那青年无奈地回头道:“阿娘!看你说的,我才十六岁。咋就担心起绝后的事来了……”

不等那名妇人说话,小院的大门就被咚的一声踢开,十几名民兵如狼似虎的冲进院子。

那名青年脸色一变,握着斧挡在妇人面前:“你们是什么?”

“牛黄安,你的事发了,跟我走一趟吧?”

牛黄安望着众民兵:“凭什么?”

“上,胆敢反抗,格杀勿论!”

牛黄安虽然悍勇无双,用斧头逼退两名民兵,然而就在这时:“砰砰砰……”

连续四声枪响,牛黄安倒在血泊中……

“老娘跟你们拼了……”

随着又是两声枪响,妇女也倒在血泊中。

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,往往是你的敌人,那些细作和间谍,往往在自己的邻居,熟人面前,无意间露出了马脚,这下开始动员,建奴留在商国境内的细作和情报组织,就受到了致命的打击。

商国的战争机器开始开通了,朱微媞的心情明显有些低落,她不仅怀孕期间孕吐非常严重,现在随着预产日期的临近,朱微媞的小腿开始肿起来,现在已经走不动路了,只能做着轮椅。

全旭推着轮椅,朱微媞叹了口气道:“王上,您这次北伐,三娘还要跟着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