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杨观吉说的就是全旭,这个看不起读书人的家伙,他一定要用实际行动,来证明那个武夫是错误的。
不过,无论他怎么努力,广宁县的发展远远比不上金州,别说金州,就连复州、盖州、海州也远远比不上。
这让杨观吉有些无奈。
天刚刚亮,杨观吉就带着随从,开始督促百姓春耕,刚刚来到田间地头,有一名憨厚的民夫跪在地上:“草民拜见杨大人!”
“免礼,帮你们的,本官只是随便过来看看!”
田地里的百姓们干活也不是,不干也不是,紧张得冒出了冷汗。
好在,杨观吉确实只是看看,他又走向远方,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,赶紧起来干活。
用老百姓的话说,这个杨大人怪得狠。
好好的县衙不坐,偏偏出来吹冷风,还净添乱。
没错,杨观吉并不知道,他如此做,其实是干扰了百姓垦荒耕地,他需要做的是,解决百姓的实际问题,而是不教导百姓怎么种地,再不会种地的农民,种地也比他强。
在辽南的官员,完全不会像他这样做表面形式工作,他们需要做的是,解决实际问题,比如说,疏通沟渠,修建道路,解决粮食出售问题,解决种子和耕具的问题。
到了中午时分,转了一大圈的杨观吉终于心满意足的返回广宁城,就在这个时候,急促的马蹄声响起。
杨观吉循声望去,只见名天雄军斥侯骑着快马朝这边飞奔而来,那马的腹部被马刺扎得鲜血淋流,每跑一步就从口鼻里喷出一团白沫,显然体力已经被榨到极限了。
杨观吉的心一沉,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。他太了解这些骑兵了,对于这些超级自恋的骑兵而言,马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,除非是十万火急,否则他们绝对舍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伙伴的!
仅仅是念头一闪间,就听到一匹战马悲嘶一声,仆倒在地,浑身抽搐着,从口鼻里喷出带血的白沫。
这匹刚倒地,另一匹也轰然倒下,要不是斥侯躲得快,肯定被压住了。这两名灰头土脸的斥侯对视一眼,拔出刀照着马颈侧的大动脉一抹,滚烫的马血狂喷而出,那两匹战马没有挣扎,就这样躺着,坦然迎接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