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在想,忽必烈还会有其他手段?或者这赎回河朔只是个吸引我们注意的烟雾弹?”崔秀宁皱眉。
李洛摸着下巴,沉吟着说:“我的确是这么想的。但我想不出来,他那一刀藏在哪,到底有没有那一刀。”
“本来,我觉得是屠杀河朔百姓,制造一个超级烂摊子。但以我对忽必烈的了解,他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,此人要脸,还干不出这种事。他也不会没有理智。”
“但除此之外,我一时想不起他还会制造什么麻烦。”
崔秀宁点点头,“我暂时也没有头绪。但我和你一样,觉得忽必烈大叔不会这么好打发。现在,只能命令特察局严密关注北方的一举一动,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。”
李洛想了想,“把这件事告诉义父。他和忽必烈是同龄,经历的事情也多,看看义父能不能想到一点头绪。”
两人去了颜铎住的大安宫,发现小太子李征,正在听颜铎说战场上的事。
“……那一战,大父败得很惨,数万兵马溃散。大父败在哪里,你听明白了么?”颜铎老态龙钟的坐在灯下问道。
李征回答:“孙儿听明白了,是败在将士没有粮草,羽箭补给也跟不上。寄希望抢夺敌人的补给,但也是无奈之举,因为大父的兵马穷。”
颜铎又问:“那你得出什么分教呢?”
李征稍加思索道:“要么有钱粮,要么能保证抢到敌人的钱粮。否则,就绝对不要轻易打仗。”
说完,就对进来的父母行礼,“儿臣见过父皇母后。”
小两口也向颜铎问安。
颜铎道:“皇帝此来,可有要事商议?”
“正是有所疑,想请父亲参详一番。”李洛将自己的疑虑说了一遍。
颜铎听完,在灯光下思索了一会儿,缓缓说道:“忽必烈老了,行将就木,他西胜东败,说起来打平了,但却亏了身后令名,因为他丢了汉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