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官纷纷拱手:“使君之言,我等记下来了!淮西江防,眼下固若金汤,唐军过不了江!”
王四郎点点头,被太阳晒黑的脸一沉,“好滴,好滴!那本官就放心喽!本官给你们讲,读圣贤鼠,要晓得荣辱廉耻!眼下唐军随时可能渡江北侵,要是哪果临阵逃脱,可别怪本官不客气!”
“使君放心,我等吃的是大元……大宋俸禄,生是大宋之臣,死是大宋之鬼!”属官们一起表态。
同知王清道心生敬仰地说道:“府台官人,你已经数日巡防江岸,没有回城了,还是回城歇息一日吧。这两百多里的江防,这么多兵马乡勇,都需要府台提调,府台一身担着淮西大局,还请珍重贵体啊。”
王四郎嗯了一声,他的确需要回城歇息一下了。
唉,什么时候熬过这段日子,调到开封啊。
这天天夜里做梦都是唐军过江,如此提心吊胆何时才是个头啊。
王四郎又巡视了附近一番,这才打着仪仗回城歇息。
夜里,知府衙门仍然灯火通明。王使君在享用了一个十五岁的清倌人之后,并没有心满意足的拥香酣睡,而是披衣起床,继续工作。
他点着蜡烛,照着官房中悬挂着的巨大江防图,陷入了沉思。
唐军,究竟会不会从安庆府渡江?
要是从安庆府渡江,那自己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?
没错。王使君之所以如此宵衣旰食的大办江防,而且的确效果明显,可他的目的,真不是为了抵挡唐军登岸。
他的真实目的,是想让唐军觉得在安庆渡江不易,从而知难而退,改为在其他地方登岸,这样一来,他才有从容逃走的时间。
要是唐军仍然在安庆登岸,那他的苦心就白费了啊。
当然,这个原因,是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。
“就算龟儿子的唐军从安庆府登陆,也希望江岸兵马能抵抗一下,总要有机会走为上才是道理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