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铛铛——”
“钦差行台驾到!官民回避——”
与此同时,乐队锣鼓管弦齐鸣,令钦差行台更加肃重威严。
煊赫堂皇的钦差行台刚到城门,广州牧李交就带着上百随员和乐队赶来迎接。
周围早就为了大量城中百姓,不远不近的围观,面露惊讶之色。
“天子派了钦差大官人,那必是为了械斗大案来的。”
“可不是么?死了那么多人,陛下哪里会不管?这次很多人要倒霉了。”
“是要狠狠管一管!我那可怜的外甥,这次也让人打死了,这口气咽不下去!”“这次必定不会善了,钦差大臣,那可是比州牧大官人还大的官儿啊。”
事实上,明朝之前并没有钦差大臣的称谓,可问题是,这个称谓太直白了,哪怕是第一次听说,顾名思义,也知道是皇帝专门派出办差的重臣。
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,驻足观望。说起来,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钦差仪仗啊。
鼓乐声中,李交站在众官之前,拱手大声说道:“敢问,尊驾可是钦差大臣,广州桂州肃风观察使?本官广州牧李交,请勘验印信公文!”
其实,李交早就看见了华盖车上的老熟人商铣,但这一步不是多此一举,而是接待新官或者上官的程序,不能省。
一个玄甲紫罩的警官点头道:“稍待!”
随即,警官下马来到华盖车下,禀报道:“启禀钦差行台,广州牧李交,请求勘验印信公文!”
“准勘!”商铣肃然说道。
“遵宪令!”警官立刻请出印信公文,双手捧着来到李交面前。
李交也从身边文吏手中取出州牧大印,将大印翻起,印面对着那警官,露出“广州牧衙”四个篆体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