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元使臣巴彦帖木儿,见过唐主。唐主呵,我家大汗,差遣俺来接安平公主回北边,唐主可是有说教么?”
三天后的常朝之上,入殿觐见的蒙元使臣巴彦帖木儿,一入殿就用生硬的汉话说道。他的礼节也很马虎,只是简单的抚胸礼。
“跪下!”警部尚书商铣喝道。
“鞑臣安敢无礼!不惧死乎!”兵部尚书都烈也怒目而视。
巴彦帖木儿夷然不惧,视而不见。
“罢了。”李洛摆摆手,懒得计较敌国使臣有没有行跪拜礼。“巴彦帖木儿,你家大汗的赎金呢?”
巴彦帖木儿这才学着汉人拱手说道:“唐主呵,我家大汗的好意思,黄金两万两,蒙古人滴规矩,可很少给这么多黄金哩,唐主咋个说?”
两万两黄金赎回一个没用的敌国公主,其实不算少了。
可唐主却摇摇头,“朕不要黄金,朕要母牛。一万头母牛!还必须是两岁以上五岁以下的母牛。”和金银相比,牛更重要,尤其是母牛。
巴彦帖木儿是忽必烈的侍卫,他当然不傻,稍微一算就摇头道:“唐主,你滴意思不好,一万头好母牛,要值五万两黄金呵,太多啦,俺不能许你。”
“那,就没什么好说了。难道你家大汗的公主,还不值一万头好母牛么?”李洛冷笑道。
巴彦帖木儿脸色难看,却哑口无言。
一个公主值不值一万头好母牛呢?
那要看什么样的公主。要是忽都迷失没有出嫁,绝对是值的。可她不但出嫁了,还是几个孩子的母亲,那就不值了。忽必烈给的赎金,其实很公道。
问题是,巴彦帖木儿不能说不值啊。
所以这个蒙古男人很郁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