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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国,江陵,赵王府邸。
萧焱一人枯坐凉亭,自酌独饮。他醉眼迷离的听着亭外的夏蝉鸣叫,忽然放声大笑。
“所谓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。你们这些夏蝉,鼓噪什么!你们,怎么懂得秋寒霜冷?哈哈,哈哈哈!”
“殿下……”一个王府管事上前,“殿下已经喝得不少,还请……”
“滚!”萧焱怒吼,抬起血红而冰冷的眸子,“无事再来聒噪,杀无赦!”
“诺……”那管事哪敢再劝?只能有多远走多远。
“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。”萧焱放下酒杯,已经泪流满面。再也毫不顾忌的直抒胸臆。
“父皇,当年你组织圣教,可还记得是谁出谋划策,让圣教发展壮大?是我!当年是谁出主意,解决圣教的财源?是我!”
“是谁率军联合李唐大战元军?是我!是谁不顾名声,得罪豪族强征粮草?还是我!是我萧焱啊!”
“你四个儿子,我萧焱是立功最大,出力最多的啊!可为何,为何我不是太子?为何啊!嗬嗬……”
一向以风轻云淡,仪态从容示人的萧焱,此时愁肠百结,心如刀割,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声。
可接着又满面泪痕的大笑,状如疯癫。
“哈哈,三国联盟……你们想当赵魏韩,可李洛不是智伯啊!他是嬴政!你们知道李唐的强大么?嗯?你们只看到唐军的火器和粮食,你们以为李唐靠的只是火器和粮食么?”
“你们没有看见唐军的士气,唐国的民心,唐国的底蕴,没有真正看见唐国的可怕!”
“你们以为靠着三国结盟,就能对付李洛?就能灭唐?糊涂啊!糊涂啊父皇!”
萧焱又哭又笑的吼叫半天,这才好受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