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快州失陷之后,他最担心的事,再次发生了。
“真是祸不单行,多灾多难啊!”陈日燏仰天长叹。
长安仓粮食被劫,更是雪上加霜。
如今太上皇西狩,古礼城已成空城,他回去也没有意义了。
此时,他被封为都督内外诸军事,抗虏大将军,使持节。看上去位高权重,但减去随太上皇西狩的那点兵马,他还能统率多少兵马呢?
禁军三万人,乡军十五万人。
十八万大军,似乎当真不少。但陈日燏很清楚,越军已经士气低迷,没有多少战力了。
其他不说,等到所有兵马汇集起来,他都没有半月军粮。
这仗还怎打!
越中可是利于骑兵驰骋的地方,元军还有好几万虎狼铁骑,又粮草充足,而且似乎并没有水土不服,也没探知到元军中疫病流行。
以往对元军来说猛如虎的瘴疠之气,水土不服,这次似乎不灵了。
就这三万禁军,十几万乡军,在越中和拥有几万铁骑的十万元军决战,对手又是狡诈的李洛,这一仗几乎没有胜算。
他这个抗虏大将军,其实就是为了拖住元军的脚步,掩护军民转移进山的棋子。
但是,他不是弃子。恰恰相反,此时此刻,整个大越都清楚,在兴道王陈国峻死后,只有他陈日燏有资格、有分量当这个棋子!
其他将领,想担负这个使命,都担负不起来。
十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