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一个三品武将从陈日燏身后站出来说道:“太上陛下,昭文王所言极是,末将也认为,咸子关至关重要,还有章阳渡,西结这几处,都是紧要之地,应该设置重兵,层层阻击。”
这三品武官正是宋将赵忠,也是陈日燏麾下大将之一。
陈晃拊掌道:“好好好,昭文王和赵将军言之有理。那就在这几处多多布置兵马。”
太上皇说完,又看向神色寡淡的昭国王陈益稷,笑道:“五弟,既然你战心不足,有心议和,不如就暂时交出麾下兵马,交给昭文王统帅吧。”
陈益稷作为几大宗王之一,统帅着北象军,有两万人马,其中主力是象兵。可是太上皇陈晃借口他不敢战,轻飘飘一句话,就剥夺了他的兵权。
陈益稷心中怨怒,暗道你夺了属于我的皇位,如今又剥夺我的兵权,真是可恨之极!
但是,陈晃是太上皇,他根本反抗不了,除了乖乖遵旨,又能如何呢?
“遵旨。”陈益稷一脸苦涩地说道,从怀中取出一块象牙兵符,递给陈日燏,“六弟,北象军暂时就由你统帅了,你可要多给五哥留些精兵啊,别让两万人都战死沙场了。”
他这话的意思是,你不要拿我的北象军当消耗,让他们打头阵。还有,北象军是我的部下,战后你还得还给我,不能有去无回。
陈日燏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?大方地笑道:“五哥言重了,小弟自然有分寸,你放心就是。”
别看陈益稷心怀异心,可陈朝大多数人还是团结的。有想法的,主张议和的,甚至包藏祸心的,不是没有,但却不多。
唯一可虑的,也就是南边的占城国,以及哀牢的牛吼蛮趁火打劫。不过,占城和哀牢诸蛮夷早就被大越打怕了,应该不敢放肆。
李交听着朝堂上的军略议论,嘴角不知不觉升起一丝微笑。
镇南大将军唆都,这次多半在劫难逃了。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陈朝也绝对不会太好过,损失不可能小。
“报!”
正在这时,一个风尘仆仆,浑身冒着热气的探马,进入大殿禀报了最新的军情。
“太上陛下,陛下,元寇大军前锋,昨日凌晨已到支棱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