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罗昱的水师,船就少的多了,只是采取了防守的姿态,依托海岸地形,与“亡宋水师”对峙。
“报!”一个探马冲到城头,扑通一声跪下,“禀中堂,云霄贼军正在漳州各县杀掠大户,招兵买马,十万火急!”
李洛佯装沉思,随即传令道:“李节,贺毅!你二人率领所部协防泉州,务必保泉州不失!”
“喳!”李节和贺毅领命道。
“尚铸,查尹南!你二人所部,随本堂去夺回漳州路!”李洛再次传令。
“喳!”尚铸和查尹南领命,立刻下去整顿军伍。
李洛环顾众官,冷然道:“黄华之乱已平,但这漳州泉州,俱不能有失!本堂去漳州,这泉州防务,就拜托诸位了!不过,在本堂临走之前,却还要办件事,以正军心!”
李洛说完,突然盯着人群后的汪钺,冷笑道:“汪钺,你是漳州军总管,如何来了泉州?你倒说说,你有一万兵马,怎么就全军覆没,让贼军占了漳州?咹?!”
这心中得意的小男人说完,又看向两个三品大员,“你们二人,是漳州路的镇守官人和总管官人吧?怎么,你们不好好呆在漳州理政,怎么也跑到泉州了?”
小男人看似一视同仁的诘问,但其实话中有套,乃是故意引导达鲁花赤和总管将全部责任推到汪钺头上。
表面简单,用心险恶。
果然,李洛此言一说,漳州路达鲁花赤立刻甩锅了。
“平章官人呐,这汪钺长着老鼠一样的胆子,他贪生怕死,临阵脱逃,以至全军覆没,这才让贼人们占了漳州。下官也无能为力,只好来到泉州啊。请平章官人用公正的军法,宰了这个胆小鬼吧。”
这达鲁花赤是个蒙古人,甩起锅来毫无顾虑,而且,本来就是汪钺责任最大,谁教他管着漳州汉军呢?
漳州总管也赶紧落井下石的指着王钺:“中堂,汪钺临阵脱逃,导致漳州陷入贼手,我等也不得不离城别走!下官恳请中堂斩汪钺,以正军法啊!”
汪钺脸色苍白,浑身如坠冰窖。
“平章……中堂大人,末将冤枉啊,怎敢临阵脱逃!只是……”他当时的确看见畲兵悍勇,心生畏惧,以至于指挥失当,造成大败。但要说临阵脱逃,却真是冤枉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