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出来最好,让他们继续缩着,等大军结束中原战事,再敲破他们的龟壳!”朱五笑笑,“只要北方中原平定,天下大事也就平定了,陕甘诸地,闹不出什么乱子。”
“陛下!”这时,张玉从外面进来。
朱五称帝,他实在是不能再用朱五的姓氏,所以改回了原来的张姓,担任朱五的殿前亲军都指挥。
“京城的消息!”
“是,娘娘送来的信!”张玉道。
谢莲儿来的信,朱五接过拆开,“夫君亲启,夫君所交待之事,臣妾已经办妥。席先生按照生前遗愿,安葬在学堂的花园之中。臣妾带朱岳,亲自去填的土。”
“如今正值秋天,先生骨灰安葬之后,百花争鸣蝴蝶飞舞,美不胜收。”
简单几笔,交代了老头的身后事。
“杜鹃母女,婉拒臣妾留宿宫中。但每日,臣妾依旧接胜楠入宫说话。”
“家中一切安好,夫君勿念!”
放下信,朱五眺望南方。
他能想象到那个景象,鲜花盛开的校园之中,满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。绿树环茵之下,鸟语花香之中,满是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。
阳光落在老头亲手修建的校园里了,一切都是那么惬意,那么充满朝气。
埋葬他骨灰的花园,四面都是教学楼。无论冬夏寒暑,他都能在花园里,看到四面窗户里,辛勤学习的学子,看到他们学习的表情,听到他们的读书声。
“传旨!”朱五淡淡地说道,“给老头在京城的学堂竖立雕像,不但京城要立。学部,还有各州府推行的心学都要立。而且要著书立著,记录他的善举,文庙之中,把老头的像放在中间!”
“不可!”朱五话音落下,到前线随军的李善长等文臣跪下,开口说道,“陛下,文庙是供奉孔圣二圣的,席真人……臣知陛下和先生之情谊,但至圣先师,不可轻立。陛下问鼎天下,只在朝夕之间,万不可让天下士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