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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自问弓马娴熟,可是被毛贵这么一抓,却根本没有反抗之力。

他的武艺是在演武场练出来的,而毛贵却是在死人堆里杀出来的,如何能比。

“狗贼,放开!”

“毛贵,放开大人!”

“毛贵,放开我父亲,给你全尸!”

霎那间,无数亲兵抽刀上前,围住毛贵。

王保保抽出钢刀,大声喝骂,“你这个养不熟的东西,放开我父亲!”

大雨之中,毛贵铁臂夹着察罕帖木儿的头颅,吼着无法反抗,发不出声音。

“嘿嘿!”毛贵冷笑两声,“俺不是养不熟,俺是狼,怎能当狗养!”说着,大吼一声,“察罕帖木儿大人,你当俺说的手刃仇敌是指朱重八吗?是你!”

“本官不曾亏你!”察罕帖木儿艰难的发出声音。

“你待俺很好,若不造反,俺就跟着你了!”毛贵朗声笑道,“可是,大人,俺这辈子必须造大元的反!”

说着,豁然低头,一口咬住了察罕帖木儿的耳朵。

“啊!”

后者惨叫之中,一只耳朵被毛贵生生咬掉,在嘴里大嚼起来。

鲜血,混着雨水,从毛贵的嘴边落下。

“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!俺毛贵,誓不为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