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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在大殿外被仗刑的,是大元的丞相哈麻,枢密院同知秃噜帖木儿,右丞瀚勒海寿,左丞拖音。(哈麻这回死了,上一回写错没死,这回一定死!)

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大元贵胄,现在被捆在华丽的地毯之中,堵上了嘴,被人狠命的责打。

几棍子下去,这些健壮的贵族就没了声息,鲜血从他们的嘴角,滴落下来,很快在地上成了一个小河。

同时龙椅上,元顺帝咆哮格外狰狞,“你们说对朱五怀柔,这就是怀柔的结果?”元顺帝手里拿着奏折,拍着御案,“闽地丢了,湘地丢了一大半,朱五在襄阳的兵马也开始调动!”

“你们告诉朕,你们大元的南方,还有多少地可以丢给朱五!”

砰砰!仗刑的棍子声和皇帝咆哮,先后落在耳众,殿中的臣子们不敢抬头。

“陛下,哈麻死了!”穿着华丽盔甲的怯薛侍卫进来禀告。

“死了拉出去!”元顺帝怒吼,“让淮王帖木儿不花去抄他的家!看看他这么些年收了朱五多少钱!”

皇帝的吼声在殿众飘荡,不知过了多久,皇帝的胸膛渐渐平息。

“你们谁告诉朕,怎么办?”元顺帝站在御案旁,看着臣子们,“朱五在南方一家独大,北方有乱成这个样子,该怎么办?”

群臣默不作声。

不是他们没办法,而是他们不敢说。眼前这位皇帝,心性最是暴躁,一点耐性都没有。他采纳了建议,但是稍微有些不如意,就会拿臣子撒气,动辄杀人抄家,让人不寒而栗。

“朱五打不着,打不过就算了。刘福通那泥腿子,也敢北伐?”元顺帝再次怒吼,“一路走潼关!一路走太原!地方官府高挂免战牌,只知道找朝廷报急!大元朝养了一群废物!”

“现在开封都丢了,下一步丢哪里?大都吗?”元顺帝犹如暴怒的老虎,在群臣中走来走去,“朱重八又发兵济南,如果他占领了齐鲁全境地,再加上刘福通,再加上朱五,大元怎么办?朕怎么办?回去放羊?”

见群臣还是没人说话,元顺帝一拍桌子,“呔,说话呀!”

“陛下!”枢密院平章哈喇章开口道,“红巾贼四处流窜,官军难以捉摸动向。再加上地方上掣肘太多,官军互不统属。臣以为,朝廷该派遣一员大将,全权节制朝廷兵马,剿灭叛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