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兰溪打马一路狂奔,不知跑了多久,不知跑了多远,更不知跑到了哪里。
战马不停喷着粗气,脖颈的鬃毛上全是凝固的汗珠。布兰溪仓惶地四处看着,却辨别不出方向。
突然,布兰溪裂开大嘴,无声的嚎了起来。
五万人,半天之间就剩下自己一人。刚才逃的时候只想着躲开朱重八那个瘟神,慌不择路都不知道跑到哪里,自己那些幸存的部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来。
“这他娘的是哪?”布兰溪忽然大喊,周围除了山就是山。
“去!”
“咩!”
忽然,布兰溪的脸上出现喜悦,视线中出现一个挥着鞭子的老头,赶着一片羊群。
“老头儿!老头儿!”
羊倌听到有人喊,狐疑的回头,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富贵人朝自己这边飞奔过来。
“老头儿,这是哪儿?”布兰溪在马上问道。
老羊倌眯着眼睛,脸上的皱纹像是干枯的树皮,浑浊的双眼没有一丝旱情,嘴巴微张,露出焦黄的牙齿,面无表情的看着,就是不说话。
“问你话呢,这他妈哪儿呀?”布兰溪刚想用马鞭教训下这个贱民,忽然想起自己的处境,于是从腰间扎下一块玉佩,扔过去,“老人家,请问这是哪里?”
玉佩被老羊倌抓在手里,然后举起来对着太阳看看,在咬了一口,满意的揣进口袋,“挂甲台!”
“挂甲台?”布兰溪不解。
“早先,有个将军在俺们这挂甲封刀,归隐山林,所以俺们这叫挂甲台!”老羊倌的脸上满是骄傲,“听说是跟着岳爷爷杀金狗的将军!”